孔子诗学是孔子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他提出的“兴观群怨”说系统的阐释了《诗》的社会作用和文学对现实的影响,同时也揭示了文学的教化作用。
本文将试从“兴观群怨”切入,来探讨孔子诗学对社会的影响和对中国文学传统的影响。《诗》在当时的社会生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赋诗言志”是当时的一种时尚,甚至也是一种基本生存能力,尤其对于当时的政界而言,如果不读《诗》不懂《诗》,那么就“无以言”。
那么具体而言,《诗》的兴观群怨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兴观群怨”说,见于《论语·阳货》“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草木鸟兽之名。”
系统的表达了孔子对《诗》的作用以及其文学价值的认识。
《黍离》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实。
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表达了对国家昔盛今衰的痛惜伤感之情。每读此诗,都会被吟唱者心中那股浓浓的忧郁哀怨所感染,一唱三叹的语式又让感伤的情绪显得格外深沉、强烈。
对国家,对百姓生活疾苦的了解,深深的刺痛了每一位读者的心,让读者也作者产生共鸣,共同表达了对统治者的不满和批判。《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这首诗先以写景起兴,通过写蒹葭、白露两种最能渲染深秋悲凉气氛的自然景物。
《蒹葭》中的世界有一种淡淡的悲凉,对自己的追求似乎永远不能成为现实,这是一种苦恼与无奈,对追求的反复认识之后,也就有了一种批评自我或者是他人反观的效果,这也是修身的体现,也是“怨”的批评之意 《采薇》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启居,玁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
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
王事靡盬,不遑启处。忧心孔疚,我行不来。
彼尔维何? 维常之华。彼路斯何? 君子之车。
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驾彼四牡。四牧騤騤,君子所依,小人所腓。
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玁狁孔棘!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为我们描述的世界无疑是悲惨的百姓生活,这就涉及了“兴观群怨”说中的观风俗,认识世界的作用,进而有了“兴”也就是修身教育的作用,提高自身修养的作用,有了“群”,和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交流对这个世界的看法的做用,更是“怨”既是对当权者、对统治者的批评怨刺。
《诗经 ·王风》君子于役 君子①于役(yì)②,不知其期,曷(hé)③至④哉? 鸡栖于埘(shí)⑤,日之夕矣,羊牛下来。
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⑥!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huó)⑦? 鸡栖于桀(jié)⑧,日之夕矣,羊牛下括⑨。君子于役,苟⑩无饥渴! ①君子:此妻称丈夫。
②役 (yì):苦役。③曷 (hé):何时。
④至:归家。⑤埘(shí):音时,鸡舍。
⑥如之何勿思:如何不思。⑦佸(huó):音活,聚会、相会。
⑧桀(jié):鸡栖的木架。⑨括:通佸,聚集,此指牛羊放牧回来关在一起。
⑩苟:大概,也许。丈夫服役远在异乡,归期漫漫真是久长。
哪年哪月才能归来,家鸡进窝真是匆忙。眺望夕阳不断西沉,牛羊纷纷走下山岗。
丈夫服役远在异乡,教我如何停止思量!丈夫服役远在异乡,没日没夜真是漫长。不知何时才能相会,家鸡进窝已经安顿。
眺望夕阳不断西沉,纷纷下坡是那牛羊。丈夫服役远在异乡,愿他没有饥渴情状。
《君子于役》以徭役和战争为题材,写一个妇女思念在外服徭役的丈夫。全诗分为两章。
第一章陈述丈夫在外面服役之事,抒发盼夫归来的感情。又分为三层:第一层(“君子于役,不知其期”)用“赋”的手法点明所要吟咏的事,极言役期之长,直抒胸臆,亟盼丈夫归来。
第二层(从“鸡栖于埘”到“羊牛下来”)从侧面烘托,家畜尚且出入有时,而人外出却无归期。第三层(“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极言思念之深,不能自已。
第二章直接承上章,希望能够和丈夫相见,表达了对于服役丈夫的惦念。分三层:第一层(从“君子于役”到“曷其有佸”)再次重申役期漫长,“曷其有佸”承上章“曷至哉”。
第二层(从“鸡栖于桀”到“羊牛下括”)和第一章的语意相同。第三层(“君子于役,苟无饥渴”)细腻地传达了这位妇女的矛盾心理,君子既然没有归期,只好退一步想,希望他在外面不要受饥受渴。
诗中写这位妇女的心理非常细致真实,她看到羊牛归来,自然会联想到久役不归的丈夫,她极力抑制这种思念之情——“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思念也无济于事,不如不去思念吧。但这又怎能做得到呢?她是那样爱着自己的丈夫,时刻都在惦记着她。
最后,在无可奈何之中,她只能以“苟无饥渴”来寄托自己对丈夫的深情。这首诗风格细腻委婉,诗中没有一个“怨”字,而句句写的都是“怨”,它从一个侧面写出了繁重的徭役给千百个家庭带来的痛苦。
《君子于役》抒写在家的思妇盼望久役在外的丈夫回家的感情,诗选用了夕阳下山、牛羊牧归的场景触动的情感 ,所谓触景生情,自然会引起一番惆怅,但她又思念化为祝愿苟无饥渴,聊以慰藉,又可叫人体味这位思妇的温存了。《诗经》常在风中雨中写思,《君子于役》却不是,甚至通常的“兴”和“比”也都没有,它只是用了不着色泽的、极简极净的文字,在一片安宁中写思。
“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固有空间的阔远和苍茫,但家之亲切,在黄昏的背景中更伸向亘古之邈远。“日出而作,日人而息”(《击壤歌》),“自古在昔,先民有作”(《商颂·那》),不是古来如此么,今亦何殊。
然而,“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本来的平静安宁中,偏偏没有道理的荒荒的空了一块。夕阳衔山,羊牛衔尾的恒常中原来是无常,于是一片暖色的亲切中泛起无限伤心,所谓“诗意正因思而触物,非感物而兴思也”(沈守正),而由“不知其期”把忧思推向更远,“日之夕矣”之暮色也因此推向无边无际。
“如之何勿思”,不待说,先已在景中说破。“曷至哉”,是不知今在何处也。
邓翔曰:“唐诗云‘茨菇叶烂别西湾,莲子花开入未还。妾梦不离江上水,人传郎在凤凰山’,即‘不知其期’及‘曷至’之注脚。”
所解不差。不过两诗虽思有共通,而诗境却相去甚远。
张潮的诗题作《江南行》,一南一北,风物已殊,气象迥别,此且不必论,郝懿行曰“古人文字不可及处在一真字”,张诗却只是在用巧。与“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境象稍近的,后世有《敕勒歌》:“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但彼有《君子于役》之大,却没有它的小。
若将《诗》比《诗》,则《卫风·伯兮》有《君子于役》之小,《邶风·雄雉》更于小中别有襟抱;《君子于役》,却是广漠之大中孑然一个零丁之小,在这大和小的截然却又是浑然中,“如之何勿思”乃一字一顿那么不容置疑,而真正成为弥漫于天地间的生存的呼唤。“不日不月”,仍承“不知其期”来。
或解此为不可计以日月,言时日之久,但依焦琳说,此句意为“孤寂无依,无以度日月”,即“过不成日月”,似乎更好。贺贻孙曰:“‘苟无饥渴’,浅而有味。
闺阁中人不能深知栉风沐雨之劳,所念者饥渴而已。此句不言思而思已切矣。”
仍是在最家常处,也是生存之最根本处,写出深深的忧思和怀念。焦琳曰:“‘不知其期’,‘苟无饥渴’,皆思心所必有,而说者据此以为王之遣役确未告以归期,确不思其危难,以为世之盛衰可由此观焉。
恐诗虽可观盛衰,亦未必可如此观也。”所论极是。
而最不可释怀的依恋,不正在那动人心魄的生存的呼唤中么。
兴:抒发情志。
观:观察(社会与自然)。
群:结交朋友。
兴观群怨,来自孔子对诗社会作用的高度概括,是对诗的美学作用和社会教育作用的深刻认识,开创了中国文学批评史的源头。出自《论语·阳货》:“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说明了诗歌欣赏的心理特征与诗歌艺术的社会作用。
这是对诗歌社会作用最高度的赞颂。
现代诗歌批评所津津乐道的认识、教育、审美三大作用,在孔子的这段话里实际上都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
在孔子的时代,《诗经》简直就是一部无所不包的百科全书。所以,圣人不仅以诗礼传家,要求儿子孔鲤学诗学礼,而且在这里又一次号召所有的学生都好好地去学诗。正是由于孔子的大力提倡并亲自删削编定,《诗三百》才名正言顺地成为了《诗经》,成为儒学的重要经典之一。也正是在这个基础上,才有《毛诗序》那一段著名的更为热情洋溢的颂词:
“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总括来说,“兴观群怨”对文艺的社会功能作了全面概括,即根据文艺的特点,指出了文艺具有美感作用,认识作用和教育作用。但孔子的目的是为了“事父”、“事君”,有其鲜明的阶级局限性。孔子的“兴观群怨”说,对后代产生深远影响,从司马迁到王夫之,历代许多理论家都承扬这一思想,都给予高度评价。王夫之曾说:“兴、观、群、怨,诗尽于是矣。”认为孔子这一观点把诗的所有内容都说全了,这种评阅虽为过分,但确实指出了“兴观群怨”说在中国文学批评史上的重要地位。
全诗六节(每八句为一节),模仿一个戍卒的口吻,以采薇起兴,前五节着重写戍边征战生活的艰苦、强烈的思乡情绪以及久久未能回家的原因,从中透露出士兵既有御敌胜利的喜悦,也深感征战之苦,流露出期望和平的心绪;第六节以痛定思痛的抒情结束全诗,感人至深。
此诗运用了重叠的句式与比兴的手法,集中体现了《诗经》的艺术特色。末章头四句,抒写当年出征和此日生还这两种特定时刻的景物和情怀,言浅意深,情景交融,历来被认为是《诗经》中有名的诗句之一。
具体地讲,兴的手法从“薇亦作止”到“薇亦柔止”直到“薇亦刚止“,借用豌豆叶子发芽,成长到成熟这个过程,象征了时间的流逝。对时间流逝的感慨触动了征夫的乡愁,引出了这些诗句。
末章头四句”夕我往矣“更是用春冬景物的强烈对比反映了征夫心中乡愁的煎熬。
赋,铺陈的意思,比,比喻,以物彼物,兴,联想,因物起兴。
《诗经》中的赋
《周南·芣苢》: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
《诗经》中的比,
《卫风·硕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硕鼠》一诗中,就是运用了比的表现手法,通过描写令人憎恶的老鼠,将奴隶主贪婪残忍的本性表现的淋漓尽致。为什么不直接表达而要用比呢?运用比拟表达喜爱的事物,可以使它栩栩如生。
兴,即起兴,在一首诗的开头,或一章诗的开头。先让我们来看一首诗。《风雨》中运用兴的表现手法的句子是“风雨凄凄,鸡鸣喈喈;风雨萧萧,鸡鸣胶胶;风雨如悔,鸡鸣不已。”为什么不直接说出要写的内容,而要先言他物呢?通过对《诗经》的研究,有些诗中的兴起到了渲染气氛的作用,例如,《风雨》写的是在傍晚时节,外面下班着小雨,刮着风,女主人公正在思念着自己的夫君,此时,听见了外面的鸡鸣声。烘托出女主人公的相思、愁怅之情。兴在这里就起到了渲染了一种凄凉的气氛,加深抒情女主人公的相思之情。有些诗中的兴没有起到渲染气氛的作用,与下文也没有什么联系。例如,《黄鸟》的“交交黄鸟,止于棘,止于楚,止于桑。与下文的子车家的三个儿子为秦穆公殉葬没有联系,兴就起到了提示、渲染一种气氛,帮我们完成从日常生活到诗歌欣赏的过度作用。
兴:抒发情志。
观:观察(社会与自然)。群:结交朋友。
兴观群怨,来自孔子对诗社会作用的高度概括,是对诗的美学作用和社会教育作用的深刻认识,开创了中国文学批评史的源头。出自《论语·阳货》:“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说明了诗歌欣赏的心理特征与诗歌艺术的社会作用。这是对诗歌社会作用最高度的赞颂。
现代诗歌批评所津津乐道的认识、教育、审美三大作用,在孔子的这段话里实际上都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在孔子的时代,《诗经》简直就是一部无所不包的百科全书。
所以,圣人不仅以诗礼传家,要求儿子孔鲤学诗学礼,而且在这里又一次号召所有的学生都好好地去学诗。正是由于孔子的大力提倡并亲自删削编定,《诗三百》才名正言顺地成为了《诗经》,成为儒学的重要经典之一。
也正是在这个基础上,才有《毛诗序》那一段著名的更为热情洋溢的颂词:“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总括来说,“兴观群怨”对文艺的社会功能作了全面概括,即根据文艺的特点,指出了文艺具有美感作用,认识作用和教育作用。但孔子的目的是为了“事父”、“事君”,有其鲜明的阶级局限性。
孔子的“兴观群怨”说,对后代产生深远影响,从司马迁到王夫之,历代许多理论家都承扬这一思想,都给予高度评价。王夫之曾说:“兴、观、群、怨,诗尽于是矣。”
认为孔子这一观点把诗的所有内容都说全了,这种评阅虽为过分,但确实指出了“兴观群怨”说在中国文学批评史上的重要地位。
此诗运用了重叠的句式与比兴的手法,集中体现了《诗经》的艺术特色。
1、诗以“采薇”托物起兴,以“薇”的发芽到变老过程暗示季节的变化推移,从而将戍期漫长、战士久戍不归的思乡情感含蓄复杂地表现出来。
2、以采薇起兴,但兴中兼赋。因薇菜可食,戍卒正采薇充饥。所以这随手拈来的起兴之句,是口头语眼前景,反映了戍边士卒的生活苦况。
3、以重章之叠词申意并循序渐进的方式,抒发思家盼归之情;而随着时间的一推再推,这种心情越发急切难忍。
4、大量运用重章叠字手法,反复渲染主人公情绪,更增强了诗的节奏和韵律美。
末章“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四句情景交融,“依依”,“霏霏”这两组叠词,不但把柳枝的婀娜姿态、大雪的飞舞飘扬描绘得十分肯体、生动,而且非常形象地揭示了这一征人的内心世界。
“杨柳依依”表现他春天出征时对故乡、亲人恋恋不舍的心情.“雨雪霏霏”使我们联想到他在征程中经受的许多磨难,并衬托出他在返家时满怀哀伤悲愤心情。恰到好处地把士兵久戍将归时悲喜交加的“今”“昔”感受和盘托出,婉转生动,成为千古传诵的佳句。
扩展资料:
《毛序》根据这两章对军旅生活的描写,认为《采薇》是“遣戍役”、劝将士之诗。这与诗意不符。从全诗表现的矛盾情感看,这位戍卒既恋家也识大局,似乎不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感。因此,在漫长的归途上追忆起昨日出生入死的战斗生活,是极自然的。
笼罩全篇的情感主调是悲伤的家园之思。或许是突然大作的霏霏雪花惊醒了戍卒,他从追忆中回到现实,随之陷入更深的悲伤之中。
追昔抚今,痛定思痛,不能不令“我心伤悲”。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写景记事,更是抒情伤怀。
个体生命在时间中存在,而在“今”与“昔”、“来”与“往”、“雨雪霏霏”与“杨柳依依”的情境变化中,戍卒深切体验到了生活的虚耗、生命的流逝及战争对生活价值的否定。
绝世文情,千古常新。现代人读此四句仍不禁枨触于怀,黯然神伤,也主要是体会到了诗境深层的生命流逝感。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加之归路漫漫,道途险阻,行囊匮乏,又饥又渴,这眼前的生活困境又加深了他的忧伤。
“行道迟迟”,似乎还包含了戍卒对父母妻孥的担忧。一别经年,“靡使归聘”,生死存亡,两不可知,当此回归之际,必然会生发“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唐宋之问《渡汉江》)的忧惧心理。
然而,上述种种忧伤在这雨雪霏霏的旷野中,无人知道更无人安慰;“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全诗在这孤独无助的悲叹中结束。
综观全诗,《采薇》主导情致的典型意义,不是抒发遣戍役劝将士的战斗之情,而是将王朝与蛮族的战争冲突退隐为背景,将从属于国家军事行动的个人从战场上分离出来,通过归途的追述集中表现戍卒们久戍难归、忧心如焚的内心世界,从而表现周人对战争的厌恶和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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