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北宋大文豪苏轼写过两篇《赤壁赋》,后人称之为《前赤壁赋》和《后赤壁赋》,都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千古名篇。
苏轼被贬为黄州(今湖北黄冈)团练副使的1082年秋、冬,先后两次游览了黄州附近的赤壁,写下这两篇赋。
创作背景:熙宁九年十月,王安石变法受挫,变法动向发生逆转,一些投机新法的分子,结党营私,倾轧报复,耿直敢言的苏轼成了官僚们政治倾轧的牺牲品。元丰二年四月苏轼到达湖州,七月二十八日突然遭到逮捕,罪证是苏轼的一束诗文。
原来苏轼在诗文中曾流露出一些牢骚,表示过对新法的不同意见,也针砭新法的流弊,其目的无非是“缘诗人之义,托事以讽”,这些却成为了遭受弹劾的把柄。那些奸佞的小人诬蔑他“衔怨怀怒,恣行丑诋”、“指斥乘舆”、“包藏祸心”,把他投入大狱。一时家人震恐,亲友惊散。苏轼在狱中遭受诟辱折磨,有时感到难免一死,曾写下两首诗与弟弟诀别,其中有“是处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独伤神”的诗句。
幸亏亲友营救,当时宋神宗也并不想杀他,是年年底,结案出狱,以水部员外郎黄州团练副使被贬黄州(今湖北黄冈)。宋神宗元丰二年(1079),苏轼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1082年秋、冬,苏轼先后两次游览了黄州附近的赤壁,写下两篇赋。苏轼所游得是黄州的赤鼻矶,并非赤壁大战处。
“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是《赤壁赋》里的名句。
如何理解这一句?课本这样解释:“朗诵‘明月’诗里‘窈窕’这一章。明月之诗,指《诗经?陈风?月出》。
这首诗的第一章,有‘舒窈纠兮’一语(古时‘窈纠’与‘窈窕’音相近),所以称为‘窈窕之章’”意思很清楚,“明月之诗”就是指《陈风?月出》,“窈窕之章是指“窈窕”那一章。吴小如先生在《读苏轼〈赤壁赋〉》中亦作如此解。
吴先生在文中说:“此处写月未出而先用《诗经?陈风?月出》作引子,‘诵明月之诗’两句是互文见义,但有时这种互文见义的句子是不能前后互换的。因为‘窈窕之章’是在‘明月之诗’里面的,内涵大小不同,所以小者不能摆在大者之前。
”讲得十分明确,“窈窕之章”是“明月之诗”里的一章。赵齐平先生在《〈赤壁赋〉赏析》里也持这样的意见,他写道:“‘明月之诗’‘窈窕之章’,指《诗经?陈风》里《月出》诗的第一章:‘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这章诗描写诗人看到明亮月光下美人娇好的容貌和幽闲的体态,引起感情上的爱慕向往和烦闷不安。吟唱这样的诗,除了引出下文作者自歌‘望美人’之外,在这里还有以‘月出皎兮’召唤月亮飞临的用意。”
三家注说,殊途同归:“窈窕之章”就是《月出》里的第一章,就是“窈纠”那一章。他们的阐释,言之凿凿,让人信服。
不过由此也产生了一点疑问,为什么苏轼当晚只吟诵《月出》第一章,而置第二章、第三章于不顾呢?是诗篇过长,记不得二、三章的内容了吗?一首《月出》,三章总共48字,而且是重章叠唱的结构形式,记得第一章,也不难记起第二章、第三章。这样的诗篇,对于进士出身的苏东坡来说,不会只记得第一章而记不得另外两章的。
那么,会不会因为另外两章的内容与第一章相去甚远,不便于传达“望美人”的心绪,故而舍弃不诵呢?找来《月出》,仔细阅读,发现也不是这种情况。为了便于看出三章间的关系,现将全诗抄录如下: 陈风?月出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懮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不难看出,各章句式相同,字数相等,每章只更换五个字,而且这五个字在意思上也没有较大差别,大同小异,完全可以互换。如同三胞胎,只有降生先后的不同,并无形体外貌上的差异,将第一章降为第二章或是第三章,第三章升为第一章或是第二章,丝毫不影响情感的表达。
对于内容如此相近的三章,只诵其一,弃其二三,这是不好理解的。诗经里重章叠唱的结构形式,把相同的内容人为地拉成三章,似乎行文不够简洁,信息量过少,但这是一种古今相通的抒情方式,相同的句式,相似的内容,一遍遍吟唱,情感在反复咏叹中得到了充分的抒发。
《月出》一诗正是在重章叠唱构成的反复咏叹中强化了主人公对月光下美人的爱慕和盼而不得的烦躁,如果只有一章,无论如何是不会有这样的抒情效果的。此时的苏轼,被贬黄州,盼明君而不得,图报国而不能,忧愤之极,烦闷之极,心境与《月出》里的抒情主人公是极为相近的。
这样,《月出》就成了他抒发期盼和烦闷之情的最好诗篇。如此诗篇足以传达作者此刻的心绪,作者此刻的心绪非有如此诗篇不能传达,歌者得其辞,怎么会刚刚开口而突然闭嘴了呢? 其实,不是苏轼只吟第一章而置二、三章于不顾,而是我们对“窈窕之章”的理解有误。
《明月》通篇——而不只是第一章——都是描写诗人看到明月之下美人的娇好而产生的爱慕和不安,明月和美人是诗中两个最为突出和醒目的形象。用突出和醒目的形象来称代所咏之物,这是古诗文里常有的现象,苏轼是深谙此道的。
在文句“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里,“明月”是指《月出》里月光皎然相照的诗句,而不是《月出》之诗;“窈窕”则是指《月出》里美人婀娜多姿的诗句,而不是《月出》第一章。同时,“诗”和“章”为互文,“诗”即“章”,“章”即“诗”,是诗篇的意思。
全句的意思是“朗诵月光皎然相照、美人婀娜多姿的诗篇”。解读古诗文,必须从文字、文句入手,披文入情,不可想当然,但是又不可过于坐实,因为古人赋诗作文常用借代、互文、偏义复词等文学手段,不了解这一点,字字坐实,难免闹出笑话。
为什么诸家注释都将这一句解读为“朗诵‘明月’诗里‘窈窕’这一章”,而不是“朗诵月光皎然、美人婀娜的诗篇”,就是因为没有看到“明月”“窈窕”借代的修辞本质,没有看到“诗”“章”的互文性质,一旦看到这两点,就会有全新的认识。
《诗经·陈风·月出》月出皎兮①,佼人僚兮②。
舒窈纠兮③,劳心悄兮④。月出皓兮,佼人懰兮⑤。
舒懮受兮,劳心慅兮⑥。月出照兮⑦,佼人燎兮⑧。
舒夭绍兮,劳心惨兮⑨。多么皎洁的月光,照见你娇美的脸庞,你娴雅苗条的倩影,牵动我深情的愁肠!多么素净的月光,照见你妩媚的脸庞.你娴雅婀娜的倩影,牵动我纷乱的愁肠!多么明朗的月光,照见你亮丽的脸庞,你娴雅轻盈的倩影,牵动我焦盼的愁肠! ①皎:毛传:"皎,月光也。
"谓月光洁白明亮。关于诗的主题,《毛诗序》认为是讽刺陈国统治者"好色",朱熹《诗集传》谓"此亦男女相悦而相念之辞"。
高亨《诗经今注》认为描绘"陈国统治者,杀害了一位英俊人物"。现在多认为是月下相思的爱情诗。
②佼(jiāo):同"姣",美好。"佼人"即美人。
僚:同"嫽",娇美。③舒:舒徐,舒缓,指从容娴雅。
窈纠:与第二、三章的"懮(yǒu)受"、"夭绍",皆形容女子行走时体态的曲线美。④劳心:忧心。
悄:忧愁状。⑤懰(lǐu):妩媚。
⑥慅(cǎo):忧愁,心神不安。⑦照:照耀(大地)。
⑧燎:明也。一说姣美。
⑨惨(zào):当为"懆(cǎo)",焦躁貌。【赏析】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张若虚《春江花月夜》)如果我们把这里所说的“人”理解为审美的人,把这里所说的“月”理解为人的审美对象的月,那么是谁第一个用含情脉脉的审美的眼光观照月亮?是谁第一个在这冰冷的自然之物中发现了温情的诗意?是谁最先把它从“远在天边”拉到“近在眼前”,贴近人们的心灵?就作为审美意识的载体和结晶的文学作品来说,应是这首《月出》的作者。
每首诗都有自己的意境,自己的情调。中国古代咏月的诗篇真是积案盈箱,汗牛充栋,比如《古诗十九首》的“明月何皎皎”、“明月皎夜光”,初唐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以及李白的《古朗月行》、杜甫的《闺中望月》,等等等等,不管它们如何变换着视角,变换着形式,变换着语言,但似乎都只是一种意境,一种情调,即迷离的意境,怅惘的情调。
这种意境与情调,最早也可以追溯到《月出》。是的,《月出》的意境是迷离的。
清代方玉润《诗经原始》说它“从男意虚想,活现出一月下美人”。诗人思念他的情人,是从看到冉冉升起的皎月开始的。
也许因为月儿总是孤独地悬在无垠的夜空,也许因为它普照一切,笼盖一切,所谓“隔千里兮共明月”(谢庄《月赋》),月下怀人的作品总给人以旷远的感觉。作者的心上人,此刻也许就近在咫尺,但在这朦胧的月光下,又似乎离得很远很远,真是“美人如花隔云端”(李白《长相思》)。
诗人“虚想”着她此刻姣好的容颜,她月下踟躅的婀娜倩影,时而分明,时而迷茫,如梦,似幻…… 《月出》的情调是惆怅的。全诗三章中,如果说各章前三句都是从对方设想,末后一句的“劳心悄兮”、“劳心慅兮”、“劳心惨兮”,则是直抒其情。
这忧思,这愁肠,这纷乱如麻的方寸,都是在前三句的基础上产生,都由“佼人”月下的倩影诱发,充满可思而不可见的怅恨。其实这怅恨也已蕴含在前三句中:在这静谧的永夜,“佼人”为何月下独自地长久地徘徊,一任夜风拂面,一任夕露沾衣?难道不是也在苦苦地思念着自己?这真是“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春江花月夜》)! 与迷茫的意境和惆怅的情调相适应,《月出》的语言是柔婉缠绵的。
通篇各句皆以感叹词“兮”收尾,这在《诗经》中并不多见。“兮”的声调柔婉、平和,连续运用,正与无边的月色、无尽的愁思相协调,使人觉得一唱三叹,余味无穷。
另外,形容月色的“皎”、“皓”、“照”,形容容貌的“僚”、“懰”、“燎”,形容体态的“窈纠”、“懮受”、“夭绍”,形容心情的“悄”、“慅”、“惨”,在古音韵中或属宵部韵或属幽部韵,而宵、幽韵可通,则此诗可谓一韵到底,犹如通篇的月色一样和谐。其中“窈纠”、“懮受”、“夭绍”俱为叠韵词,尤显缠绵婉约。
其实,这些词意的细微差异现在已很难说清。后人连篇累牍的解释,坦率地说,未尝没有望文生义、强作解人之嫌,当然这也是不得已的事。
如今我们应当而且只能根据全诗的意境和情调去心领神会。不过这也恰巧可以发挥我们的想像,填补时间的变迁所造成的意义空白。
望月怀人的迷离意境和伤感情调一经《月出》开端,后世的同类之作便源源不断,焦竑《焦氏笔乘》说:“《月出》见月怀人,能道意中事。太白《送祝八》‘若见天涯思故人,浣溪石上窥明月’,子美《梦太白》‘落月满屋梁,犹疑见颜色’,常建《宿王昌龄隐处》‘松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王昌龄《送冯六元二)‘山月出华阴,开此河渚雾,清光比故人,豁然展心悟’,此类甚多,大抵出自《陈风》也。”
姚舜牧《重订诗经疑问》也说:“宋玉《神女赋》云:‘其始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正用此诗也。”他们举出的例子,只是其中一部分罢了。
而这些滥觞于《月出》的望月怀人诗赋作品,总能使我们受到感动与共鸣,这也正如月亮本身,终古常见,而光景常新。《月出》是陈国的民歌,是一首情诗。
诗人在月下遇到一个美丽的。
是的。诗经里的。
出自我国诗经·陈风,《月出》是陈国的民歌,是一首情诗。诗人在月下遇到一个美丽的女子,因为爱她,于是就悄然心忧了。此诗共三章,每章第一句以月起兴,第二、三句写美人,末句写诗人自己不宁静的心情。描写在皎洁的月夜之中,对月思念意中人的感情。
《月出》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举酒属(zhǔ)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yǎo tiǎo)之章。
其中“明月之诗”出自:
【诗经原文】 《诗经·陈风·月出》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译文:
月亮出来多明亮,美人仪容真漂亮。身姿窈窕步轻盈,让我思念心烦忧。
月亮出来多洁白,美人仪容真姣好。身姿窈窕步舒缓,让我思念心忧愁。
月亮出来光普照,美人仪容真美好。身姿窈窕步优美,让我思念心烦躁
赤壁赋中第一段中的“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出自于诗经。
【诗经原文】 《诗经·陈风·月出》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译文:月亮出来多明亮,美人仪容真漂亮。身姿窈窕步轻盈,让我思念心烦忧。
月亮出来多洁白,美人仪容真姣好。身姿窈窕步舒缓,让我思念心忧愁。
月亮出来光普照,美人仪容真美好。身姿窈窕步优美,让我思念心烦躁。
赤壁赋原文: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
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
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
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籍。
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赏析 第1段,写夜游赤壁的情景。
苏轼与客人在赤壁之下,投入大自然怀抱之中,尽情领略其间的清风、白露、高山、流水、月色、天光之美,兴之所至,信口吟诵《诗经·陈风·月出》首章“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把明月比喻成体态娇好的美人,期盼着她的冉冉升起。与《月出》诗相回应,“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
并引出下文作者所自作的歌云:“望美人兮天一方”,情感、文气一贯。“徘徊”二字,生动、形象地描绘出柔和的月光似对游人极为依恋和脉脉含情。
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白茫茫的雾气笼罩江面,天光、水色连成一片,正所谓“秋水共长天一色”(王勃《滕王阁序》)。游人这时心胸开阔,舒畅,无拘无束,因而“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乘着一叶扁舟,在“水波不兴”浩瀚无涯的江面上,随波飘荡,就好像在太空中乘风飞行,悠悠忽忽地离开人世,超然独立;又像长了翅膀飞升入仙境一样。
浩瀚的江水与洒脱的胸怀,在作者的笔下腾跃而出,泛舟而游之乐,溢于言表。这是本文正面描写“泛舟”游赏景物的一段,以景抒情,融情入景,情景俱佳。
第2段,写作者饮酒放歌的欢乐和客人悲凉的箫声。作者饮酒乐极,扣舷而歌,以抒发其思“美人”而不得见的怅惘、失意的胸怀。
这里所说的“美人”实际上乃是作者的理想和一切美好事物的化身。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
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这段歌词全是化用《楚辞·少司命》:“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恍兮浩歌”之意,并将上文“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的内容具体化了。
由于想望美人而不得见,已流露了失意和哀伤情绪,加之客吹洞箫,依其歌而和之,箫的音调悲凉、幽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竟引得潜藏在沟壑里的蛟龙起舞,使独处在孤舟中的寡妇悲泣。一曲洞箫,凄切婉转,其悲咽低回的音调感人至深,致使作者的感情骤然变化,由欢乐转入悲凉,文章也因之波澜起伏,文气一振。
第3段,写客人对人生短促无常的感叹。此段由赋赤壁的自然景物,转而赋赤壁的历史古迹。
主人以“何为其然也”设问,客人以赤壁的历史古迹作答,文理转折自然。但文章并不是直陈其事,而是连用了两个问句。
首先以曹操的《短歌行》问道:“此非曹孟德之诗乎?”又以眼前的山川形胜问道:“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两次发问使文章又泛起波澜。接着,追述了曹操破荆州、迫使刘琮投降7a64e59b9ee7ad9431333361303636的往事。
当年,浩浩荡荡的曹军从江陵沿江而下,战船千里相连,战旗遮天蔽日。曹操志得意满,趾高气扬,在船头对江饮酒,横槊赋诗,可谓“一世之雄”!如今他在哪里呢?曹操这类英雄人物,也只是显赫一时,何况我辈!因而,如今只能感叹自己生命的短暂,羡慕江水的长流不息,希望与神仙相交,与明月同在。
但那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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