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子的悲歌》,野风,1952。
《蓝色的羽毛》,蓝星诗社,1954。
《钟乳石》,中外画报,1960。
《万圣节》,蓝星诗社,1960。
《莲的联想》,文星,1964。
《武陵少年》,文星,1967。
《天国的夜市》,三民,1969。
《敲打乐》,蓝星诗社,1969。
《在冷战的年代》,蓝星诗社,1969。
《白玉苦瓜》,大地,1974。
《天狼星》,洪范,1976。
《与永恒拔河》,洪范,1979。
《余光中诗选(1949-1981)》,洪范,1981。
《隔水观音》,洪范,1983。
《紫荆赋》,洪范,1986。
《梦与地理》,洪范,1990。
《安石榴》,洪范,1996。
《五行无阻》,九歌,1998。
《余光中诗选第二卷(1982-1998)》,洪范,1998。
《高楼对海》,九歌,2000。
《藕神》,台湾九歌出版社,2008
乡愁 春天,遂想起 春天,遂想起 江南,唐诗里的江南,九岁时 采桑叶于其中,捉蜻蜒于其中 (可以从基隆港回去的) 江南 小杜的江南 苏小小的江南 遂想起多莲的湖,多菱的湖 多螃蟹的湖,多湖的江南 吴王和越王的小战场 (那场战争是够美的) 逃了西施 失踪了范蠡 失踪在酒旗招展的 (从松山飞三个小时就到的) 乾隆皇帝的江南 春天,遂想起遍地垂柳 的江南,想起 太湖滨一渔港,想起 那麽多的表妹,走在柳堤 (我只能娶其中的一朵!) 走过柳堤,那许多的表妹 就那麽任伊老了 任伊老了,在江南 (喷射云三小时的江南) 即使见面,她们也不会陪我 陪我去采莲,陪我去采菱 即使见面,见面在江南 在杏花春雨的江南 在江南的杏花村 (借问酒家何处) 何处有我的母亲 复活节,不复活的是我的母亲 一个江南小女孩变成的母亲 清明节,母亲在喊我,在圆通寺 喊我,在海峡这边 喊我,在海峡那边 喊,在江南,在江南 多寺的江南,多亭的 江南,多风筝的 江南啊,钟声里 的江南 (站在基隆港,想——想 想回也回不去的) 多燕子的江南 等你在雨中 等你, 在雨中, 在造虹的雨中 蝉声沉落, 蛙声升起 一池的红莲如红焰, 在雨中 你来不来都一样, 竟感觉 每朵莲都像你 尤其隔着黄昏, 隔着这样的细雨 永恒, 刹那, 刹那, 永恒 等你, 在时间之内, 等你, 在刹那, 在永恒 如果你的手在我的手里, 此刻 如果你的清芬 在我的鼻孔, 我会说, 小情人 诺, 这只手应该采莲, 在吴宫 这只手应该 摇一柄桂浆, 在木兰舟中 一颗星悬在科学馆的飞檐 耳坠子一般的悬着 瑞士表说都七点了 忽然你走来 步雨后的红莲, 翩翩, 你走来 像一首小令 从一则爱情的典故里你走来 从姜白石的词里, 有韵地, 你走来 珍珠项链 滚散在回忆的每一个角落 半辈子多珍贵的你 以为再也拾不起 却被那珠宝店的女孩子用一只蓝瓷的盘子/ 带笑地托来我的面前 问我 十八寸的一条 合不合意 就这么 三十年的岁月成串了 一年还不到一寸 好贵的一串啊 一年还不到一串 好贵的时光啊 每一半都含着银灰的晶莹 而圆满 就像有幸跟你同享的每一个日子 每一粒晴天的露珠 每一粒阴天的雨珠 每一粒分手的日子牵挂在心头的念珠 依依地靠在你的胸口 全凭这贯穿日月的十八寸长的一线姻缘 红烛 三十五年前有一对红烛 曾经照耀着年轻的洞房 却用这么古典的名字 追忆厦门街那间斗室 两根红烛并排地烧着 相互眷恋地照着 照着我们的来路去路 烛啊 越烧越短 夜啊 愈熬愈长 最后的一阵黑风吹过 哪一根 会先熄呢 化作白烟 剩下另一根 流着热泪 独自去抵抗四周的夜寒 最好是一口气同时吹熄 让两股青烟扭成一股 同时化入夜色的空无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我说 但谁啊又能够随心支配 无端的风势该如何吹。
台湾著名诗人、文学家余光中于14日上午10时多病逝,享年九十岁。作为一首“写过一千首诗,散文至少也有一两百篇”的文学家,余光中最为人熟知的还是那首《乡愁》。
余光中,1928 年出生于南京,祖籍福建永春。母亲原籍江苏武进,故也自称"江南人"。
1952年毕业于台湾大学外文系。1959年获美国爱荷华大学( LOWA )艺术硕士。先后任教台湾东吴大学、台湾师范大学、台湾大学、台湾政治大学。其间两度应美国国务院邀请,赴美国多家大学任客座教授。1972 年任台湾政治大学西语系教授兼主任。1974年至1985 年任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教授。1985年至今,任台湾中山大学教授及讲座教授,其中有六年时间兼任文学院院长及外文研究所所长。
余光中一生从事诗歌、散文、评论、翻译,自称为自己写作的"四度空间"。至今驰骋文坛已逾半个世纪,涉猎广泛,被誉为"艺术上的多妻主义者"。其文学生涯悠远、辽阔、深沉,为当代诗坛健将、散文重镇、著名批评家、优秀翻译家。现已出版诗集 21 种;散文集 11 种;评论集 5 种;翻译集 13 种;共 40 余种。代表作有《白玉苦瓜》(诗集)、《记忆像铁轨一样长》(散文集)及《分水岭上:余光中评论文集》(评论集)等。
余光中,与覃子豪、钟鼎文等创办“蓝星诗社”,主编《篮星诗页》。出版的诗集有《舟子的悲歌》(1952)、《莲的联想》(1964)、《在冷战的年代》(1969)、《白玉苦瓜》(1974)、《紫荆赋》(1986)、《守夜人》(1992)等十几部。
《舟子的悲歌》,野风,1952。
《蓝色的羽毛》,蓝星诗社,1954。
《钟乳石》,中外画报,1960。
《万圣节》,蓝星诗社,1960。
《莲的联想》,文星,1964。
《武陵少年》,文星,1967。
《天国的夜市》,三民,1969。
《敲打乐》,蓝星诗社,1969。
《在冷战的年代》,蓝星诗社,1969。
《白玉苦瓜》,大地,1974。
《天狼星》,洪范,1976。
《与永恒拔河》,洪范,1979。
《余光中诗选(1949-1981)》,洪范,1981。
《隔水观音》,洪范,1983。
《紫荆赋》,洪范,1986。
《梦与地理》,洪范,1990。
《安石榴》,洪范,1996。
《五行无阻》,九歌,1998。
《余光中诗选第二卷(1982-1998)》,洪范,1998。
《高楼对海》,九歌,2000。
《藕神》,台湾九歌出版社,2008。
——余光中《乡愁》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余光中一生从事诗歌、散文、评论、翻译,自称为自己写作的“四度空间”。
至今驰骋文坛已逾半个世纪,涉猎广泛,被誉为“艺术上的多妻主义者”。他是个复杂而多变的诗人,他写作风格变化的轨迹基本上可以说是中国整个诗坛三十多年来的一个走向,作品都相当强烈地显示了主张西化、无视读者和脱离现实的倾向。
散文是一种作者写自己经历见闻中的真情实感的灵活精干的文学体裁。余光中的经典散文《记忆像铁轨一样长》。
《记忆像铁轨一样长》:是余光中50几岁时的散文作品集,比其早期的作品味道醇厚许多,用词遣句依然讲究,比以往的作品更易让人读懂。在记忆像铁轨一样长中他的抒情浓度、用典、叙事,彼此交融,浑然一体,没有像其早期的抒情散文一样有过分雕砌的毛病。
记忆像铁轨一样长中有20几篇文章,其中有随感、札记、人物、游记。他会在不动声色的记叙中呈现出他的才识、学样、情怀、趣味,让人渴望拥有像他一样般才华的同时又不免想感慨他这辉煌的一生及他的亲身经历。
1、《西欧的夏天》旅客似乎是十分轻松的人,实际上却相当辛苦。
旅客不用上班,却必须受时间的约束;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却必须受钱包的限制;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却必须把几件行李蜗牛壳一般带在身上。旅客最可怕的恶梦,是钱和证件一起遗失,沦为来历不明的乞丐。
旅客最难把握的东西,便是气候。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旅客。
从西班牙南端一直旅行到英国的北端,我经历了各样的气候,已经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此刻我正坐在中世纪达豪土古堡改装的旅馆里,为“隔海书”的读者写稿,刚刚黎明,湿灰灰的云下是苏格兰中部荒莽的林木,林外是隐隐的青山。
晓寒袭人,我坐在厚达尺许的石墙里,穿了一件毛衣。如果要走下回旋长梯像走下古堡之肠,去坡下的野径漫步寻幽,还得披上一件够厚的外套。
从台湾的定义讲来,西欧几乎没有夏天。昼蝉夜蛙,汗流浃背,是台湾的夏天。
在西欧的大城,例如巴黎和伦敦,七月中旬走在阳光下,只觉得温暧舒适,并不出汗。西欧的旅馆和汽车,例皆不备冷气,因为就算天热,也是几天就过去了,值不得为避暑费事。
我在西班牙、法国、英国各地租车长途旅行,其车均无冷气,只能扇风。巴黎的所谓夏天,像是台北的深夜,早晚上街,凉风袭时,一件毛衣还不足御寒。
如果你走到塞纳河边,风力加上水气,更需要一件风衣才行。下午日暖,单衣便够,可是一走到楼影或树荫里,便嫌单衣太保地面如此,地下却又不同。
巴黎的地车比纽约、伦敦、马德里的都好,却相当闷热,令人穿不住毛衣。所以地上地下,穿穿脱脱,也颇麻烦。
七月在巴黎的街上,行人的衣装,从少女的背心短裤到老妪的厚大衣,四季都有。七月在巴黎,几乎天天都是晴天,有时一连数日碧空无云,入夜后天也不黑下来,只变得深洞洞的暗蓝。
巴黎附近无山,城中少见高楼,城北的蒙马特也只是一个矮丘,太阳要到九点半才落到地平线上,更显得昼长夜短,有用不完的下午。不过晴天也会突来霹雳:七月十四日法国国庆那天上午,密特朗总统在香热里榭大道主持阅兵盛典,就忽来一阵大雨,淋得总统和军乐队狼狈不堪。
电视的观众看得见雨气之中,乐队长的指挥杖竟失手落地,连忙俯身拾起。法国北部及中部地势平坦,一望无际,气候却有变化。
巴黎北行一小时至卢昂,就觉得冷些;西南行二小时至露娃河中流,气候就暖得多,下午竟颇燠热,不过入夜就凉下来,星月异常皎洁。再往南行入西班牙,气候就变得干暖。
马德里在高台地的中央,七月的午间并不闷热,入夜甚至得穿毛衣。我在南部安达露西亚地区及阳光海岸开车,一路又干又热,枯黄的草原,干燥的石堆,大地像一块烙饼,摊在酷蓝的天穹之下,路旁的草丛常因干燥而起火,势颇惊人。
可是那是干热,并不令人出汗,和台湾的湿闷不同。英国则趋于另一极端,显得阴湿,气温也低。
我在伦敦的河堤区住了三天,一直是阴天,下着间歇的毛毛雨。即使破晓时露一下朝暾,早餐后天色就阴沉下来了。
我想英国人的灵魂都是雨蕈,撑开来就是一把黑桑与我存走过滑铁卢桥,七月的河风吹来,水气阴阴,令人打一个寒噤,把毛衣的翻领拉起,真有点魂断蓝桥的意味了。我们开车北行,一路上经过塔尖如梦的牛津,城楼似幻的勒德洛,古桥野渡的蔡斯特,雨云始终罩在车顶,雨点在车窗上也未干过,消魂远游之情,不让陆游之过剑门。
进入肯布瑞亚的湖区之后,遍地江湖,满空云雨,偶见天边绽出一角薄蓝,立刻便有更多的灰云挟雨遮掩过来。真要怪华兹华斯的诗魂小气,不肯让我一窥他诗中的晴美湖光。
从我一夕投宿的鹰头小店栈楼窗望出去,沿湖一带,树树含雨,山山带云,很想告诉格拉斯米教堂墓地里的诗翁,我国古代有一片云梦大泽,也出过一位水气逼人的诗宗。2、《猛虎和蔷薇》英国当代诗人西格夫里·萨松曾写过一行不朽的警句:“In me the tiger sniffe the rose。”
勉强把它译成中文,便是:“我心里有猛虎在细嗅蔷薇。” 如果一行诗句可以代表一种诗派(有一本英国文学 史曾举柯立治“忽必烈汗”中的三行诗句:“好一处蛮荒的所在!如此的圣洁、鬼怪,像在那残月之下,有一个女人在哭她幽冥的欢爱1为浪漫诗派的代表),我就愿举这行诗为象征诗派艺术的代表。
每次念及,我不禁想起法国现代画家昂利·卢梭的杰作“沉睡的吉普赛人”。假使卢梭当日所画的不是雄狮逼视着梦中的浪子,而是猛虎在细嗅含苞的蔷薇,我相信,这幅画同样会成为杰作。
借乎卢梭逝世,而萨松尚未成名。我说这行诗是象征诗派的代表,因为它具体而又微妙地表现出许多哲学家所无法说清的话;它表现出人性里两种相对的本质,但同时更表现出那两种相对的本质的调和。
假使他把原诗写成了“我心里有猛虎雄踞在花旁”,那就会显得呆笨,死板,徒然加强了人性的内在矛盾。只有原诗才算恰到好处,因为猛虎象征人性的一方面,蔷薇象征人性的另一面,而“细嗅”刚刚象征着两者的关系,两者的调和与统 原来人性含有两面:其一是男性的,其一是女性的;其一如苍鹰,如飞瀑,如怒马;其一如夜莺,如静池,如驯羊。
所谓雄伟和秀美,所谓外向和内向,所谓戏剧型的和图画型的,所谓戴奥尼。
台湾诗人余光中写过乡愁1972.1.21,还有很多比较经典的(算命瞎子一一1950.11.8、乡愁四韵一一1974.3、单人床一一1966.3.31于卡拉马加、双人床一一1966.12.3、当我死时一一1967.2.4于卡拉马如、狗尾草一一1967.3.5、春天,遂想起一一1962.4.29午夜、五陵少年一一1960年10月、白玉苦瓜一一1974.2.11、芝加哥一一1958、我之固体化一一1959、风铃一一1981.2.7、月光光一一1964.5.31、圆通寺一一1960.12、咪咪的眼睛一一、小褐斑一一1975.8.2、天使病患者一一1967.9.16、长城谣一一1972.10.20、在冷战的年代一一1968.5.7、如果远方有战争一一1967.2.11、罗二娃子一一1972.10.11、收藏家一一1971.8.24、江湖上一一1970.1.16于丹佛、夜行人一一1967.3.29、诗一一1954.8.初、批评家一一1954.5.5、灵感一一1952.10.10)等比较有名的诗歌。
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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